猫、狗、牛乃至蜜蜂都无法感受红色。可以这样说，除了人之外，能够感受红色的生物并不多。红色在自然界和生物演化中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以世界各地的红花为素材，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的牛洋研究员和同事们展开了相关研究。他们发现，在不同传粉者的眼中，红色花朵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样貌。

北京的一场降雪把故宫装扮得分外迷人。在紫禁城内的中和殿西边向北观望，汉白玉台基、高低错落的宫墙与远处景山上的富览亭、辑芳亭、万春亭层次分明，色彩靓丽。偶尔有猫引得游人驻足拍照，猫眼中的紫禁城是否也是红墙黄瓦？按照猫的色觉体系，我们用这个纵条模拟了它们看到的色彩。可以看出，红色的宫墙在猫眼中接近黄绿色，与我们感知的景象截然不同。摄影／李劭康
梳妆台前，妻子拿着新买的口红细致描画。阳台上红色的石竹花正开得鲜艳，我家宠物猫在花旁晒着太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多了句嘴，说：“猫肯定认为你的口红白买了，它的眼睛分辨不出红色。”妻子不屑地反问：“你又不是猫，怎么能知道猫看到的世界？”

惠子曾对庄子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妻子和惠子说得都对。人类永远都无法了解其他动物对色彩的真实感受，无法体会它们看到某些色彩时，会有怎样的情感表达。我们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对某种颜色的感受是否和其他人一致。

动物的色觉涉及光学、生物化学、生理学、心理学、数学、艺术与哲学等诸多学科，自古以来引发过无数激烈精彩的论辩。通过大量解剖学、神经生物学和行为学的研究积累，人类逐渐对其他生物的色觉有了些许了解：芸芸众生，能够感受红色的物种并非主流；不同生物眼中的红，千差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