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活动】以手推松曰,去!--高三(2)班黄颖哲在升旗仪式上的讲话

来源:仪征中学 时间:2020-11-23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上午好!

我是来自高三(2)班的黄颖哲。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以手推松曰,去!

加缪是这样描述生活在鼠疫笼罩的奥兰城的人们的心理的,“时刻压在我们心头的这种空虚,真真切切的这种冲动,即非理性地渴望回到过去,或者相反,想加快时间的步伐,还有记忆这些火辣辣的利箭,这些正是流放感。”

这种流放感像极了刚刚考完试灰不溜秋地坐在班上,等着一门一门答题卡和答案降临的我们的体会。我们都知道要考一门,放一门,不要因为一门的得失而影响自己接下来的发挥,但当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以后,我们不得不直视它们,进而直视我们自己,直视我们的自身的不足与脆弱。

而这,往往是我们最畏惧的。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我怕我配不上我所遭受的苦难。”我们心里或多或少,或高或低有一个自我衡量的心理预期,我们期待,渴望一个与之匹配的现实结果,然而现实往往却或多或少不尽如人意。再者,身为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乡土性使我们与身边的亲戚邻里有着一定的羁绊,对我们的社会期待也就随之而来。在这双重期待下,我们往往会被结果所带来的心理落差带来的流放感所左右,禁锢,陷入迷失,迷惘,进而畏惧,畏缩,堕入失败和失望的循环。

往者,辛幼安曾在酒后高吟:“以手推松曰,去!”如今,我们不妨也以手推内心的流放感曰“去!”。

将内心的流放感放逐,我们一定要成为一个精神明亮的人,在绝望中杀死绝望,虚无中反抗虚无。

第一,做生活的远视眼。我们常常会在一次考试后,怨天尤人,痛诉着:“此天要亡我,非战之罪也。”或者,相反,四处招摇“不小心又考了一个第一。”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局限在了当下。其实,一切成就从取得的那刹那开始便归于零,止步于零点,我们的格局也会一点一点质壁分离,甚至无法复原。我们应该做生活的远视眼,将目光放长远,这样我们才能走得更远,达到不一样的境界。张宗子的《西湖七月半》之所以成为不朽名篇不就是他在众人围堵在灯市前选则站在远方观人吗?

第二,保持独立思想与自由精神。陈寅恪为王国维撰写的碑文里说:“唯此独立之精神,与自由之思想,立千万愍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在日常紧张的学习中,我们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放大答案自身的价值,而忽视追求答案的过程。《飞鸟集》里说:“请看我头戴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真正有价值的是在我们追求答案的过程中越过山丘的跌跌撞撞,对我们精神和思想的一次次打磨、刷新,而答案就像最后抵达的巅峰——一道刚能立足的狭地,上已无路,下又艰难,于此何所得?我们因独立思想与自由精神而成为我们独一无二的个体,与有志者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我们也因独立精神与自由思想定义自己的成功,而不是由别人的命运来定义自己。它可以很大,大到像里厄医生救下一城人的生命,也可以很小,小到像梭罗一样诗意地栖居在瓦尔登湖畔。

第三,韧性的信仰。信仰不是迷信,不是崇拜主义,而是一种精神奔赴性,一种向上的精神态度,一种指向终极的灵魂态势,犹如西西弗斯不断将滚石推向山顶。《我在故宫修文物》里有这样一句话“屋里没有佛像,但他们有自己的信仰。”很多时候,当我们无法坚持的时候,我们就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然后嘴里嘟囔着需要打码的话,这都是缺少信仰的表现。我们需要认识到生命之轻难以承受,没有韧性的信仰我们会在风雨里被连根拔起,与成长的道路背离。那么,信仰从何而来?我觉得对于我们当代青年,韧性的信仰更易来自于阅读。这绝对不是浮在对必读名著的粗略了解,而是对名家文本的深层品读。君不见《南渡北归》字里行间民国学者们的国士风范,君不见《复活》句读掺杂着叶赫留朵夫顽强的精神复活。当读懂,我们便会共鸣。当共鸣,我们便能致用:在成功的时候不骄傲自满,在失败的时候聊以慰藉,然后拍拍灰尘,站起来,继续向前。可能有人露出了“夫子哂之”的表情,认为读书多无聊,又不考?诚然,功利心是常人难以避免的,但是语文的素养是能影响方方面面,近到帮助我们理解其他科目的知识概念,远到塑造我们的格局,定位我们的层次。

雪莱说:“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我想说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来了,期末还会远吗?期末考试来了,高考还会远吗?

是不是内心的流放感又开始潜滋暗长了?愿我们都能像辛弃疾那样洒脱地以手推松曰,去!

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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